日暮后奔腾起钢铁洪流
透窗而来城市光彩灿烂的风
不眠者察觉森然之网
一个网结,一个面孔
于此认知荒诞的飞蛾
是一种隐痛
日暮后奔腾起钢铁洪流
透窗而来城市光彩灿烂的风
不眠者察觉森然之网
一个网结,一个面孔
于此认知荒诞的飞蛾
是一种隐痛
广告牌印着“我是谁”
路标指示往哪去
女装店模特丛林里独坐的男人
看见流行音乐从
各种眼睛里流出光
光,色彩,光
影子描的很淡
木纹的金属与金属的木纹上
表情和形状已经穷极
一步一步走进镜子围墙
陷入城市纵横流域里的沼泽
在发光的晨间 日子很难熬
醒来的梦境和梦中的醒来叠放
四声杜鹃亦亲切呼唤童年
而灵魂已然不知所在
任由所有声音穿透心扉
人有时候会失去一些光
这在大部分人看来微不足道
只有失去的那个人才明白
太阳同上帝一样虚妄
其实并不存在拯救
所有的路都是单行道
有时候我善待过客
也只因他们是与我相似之人
何其孤独的行者
何其零碎的灵魂
时间只是秒针颤动的涟漪
农舍的炊烟散了
烟囱后面是厚重的城市
城市的浓烟亦会散去
旁观者于是看见诗
那时我们乘船渡江
风浪砥舐船腹
杯盏下面
漫江而逝吾辈的青春
后来铁轨割裂山川
隧道别有所指
百花居树荫鸟鸣
生长在枕木杂草之间
我们重回逃脱的人群
人群 实质是孤立个体的森林
我举着一把发暗的火
使我于生活看见生活
使我离开 是期待一个归来